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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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面宿儺跟葵姬杠上了。
葵姬現在還處於幼年期，睡眠需求量很大，天色才暗下來她就已經困的不行了，然而兩面宿儺不讓睡……
因為葵姬還不會喊他的名字。
“宿儺。”男人面無表情的重覆道，順手將想要倒頭睡的小姑娘又扶了起來。
葵姬張了張嘴，想要說出這兩個字，可惜半天說不出來。
兩面宿儺都重覆自己的名字少說七八十次了，葵姬自然明白飼養員是要讓她說出這兩個字了，但她說不出來。
“宿儺。”兩面宿儺再次一字一頓的陳述自己的名字。
“裏梅。”葵姬實在太想睡覺了，於是試圖換個詞糊弄過去。
兩面宿儺當然不可能這樣被糊弄過去，他只是淡定的繼續重覆自己的名字。
“宿儺。”
“葵姬。”
“宿儺。”
“小東西。”
“宿儺。”
“宰了你。”
“宿儺。”
葵姬已經不會說更多的話了，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看著飼養員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，全是打哈欠帶上來的生理性淚水。
“不行，你今天不會喊我的名字就別想睡覺。”兩面宿儺至少表面的態度很堅決，第不知道多少次重覆道，“宿儺。”
葵姬實在是被逼急了，秀氣的小臉都皺了起來，努力了半天終於還是憋了出來，“宿，宿儺。”
發音不是很標準，但至少說出來了。
兩面宿儺瞬間成就感爆棚，腦子裏都仿佛放起了煙花，高興的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，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太掉價了，堂堂詛咒之王怎麽能因為這種屁大點的事情高興呢！
於是嘴角的笑被他強行壓了下來。
“這還差不多，以後只能喊我名字，不許再喊我小東西，不然就宰了你。”兩面宿儺一本正經的警告道。
“宿儺。”葵姬眉眼彎彎的再次喊人。
她聽不懂兩面宿儺的話，但因為終於說出飼養員想讓自己說的名字了，她自己也很開心，忍不住再次喊人，第二次喊出來就明顯發音標準了。
“嗯，以後就這麽喊我名字。”兩面宿儺很欣慰，他終於擺脫小東西這個稱呼了。
“宿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宿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小東西。”
“嗯。”兩面宿儺條件反射的應道，隨後猛地反應過來，葵姬又喊他小東西了，連忙沈著臉斥責道，“不許喊小東西。”
葵姬楞了楞，她是真的不知道小東西是不好的稱呼，因為是第一個學會的詞，她其實特別鐘愛這個稱呼。
“喊宿儺，不許喊小東西。”兩面宿儺認真的教育道。
小姑娘眨眨眼，然後給出了個組合稱呼，“宿儺小東西。”
兩面宿儺：“……”宰了這小東西吧！
……
葵姬的教育被提上了日程。
不對，應該說早就被提上了，只是之前兩面宿儺只在意小姑娘能不能學會喊他的名字，現在則是想讓葵姬系統的開始學習語言。
他已經明白了，如果不能盡快讓葵姬理解他說的話，他遲早要被對方氣死。
於是他讓裏梅去抓個老師過來，術業有專攻，他覺得找個專門教人讀書寫字的老師說不定教的會更快點。
裏梅領命。
這個時代平民是沒資格識文斷字的，只有貴族才有資格學習，中下層的貴族會將家族子弟送去大學廖中學習，上層貴族則會請了專門的老師來家中教授。
裏梅秉承著什麽都要最好的原則，決定去大貴族家裏抓一個。
當然，說是這麽說，其實也考慮了其他因素。
大學廖這種地方也是專門設立了保護結界的，闖入容易引起騷亂，還不如去貴族家裏抓人更加方便。
不過他不清楚哪家貴族家中請了老師，老師又是哪位，總不能抓一個問一個，於是他讓元吉淩幫忙打探一下消息。
元吉淩高興的不行，絲毫不覺得麻煩，畢竟調查葵姬的任務一直沒什麽進展，他實在擔心自己會因此被認為無用而被解決。
這次元吉淩很有效率，第二天就給了裏梅準確的消息。
平氏家的長子年前到了該入學的年紀，於是平氏的掌權人專門邀請了一位頗負盛名的老師到家中傳授知識。
“藤田大人因為同時還在教授大伴氏的公子，所以並不會入住平氏，每天午時會從平氏前往大伴氏。”
元吉淩可以說非常貼心了，專門挑選了個容易抓的人。
“好的，我了解了。”裏梅隨後仔細的詢問了關於藤田初的外貌，得到了對方據說是位年輕俊美的公子的回答。
裏梅對年輕這點不太滿意，總覺得太過年輕的人跟學識淵博掛不上鉤，但轉念一想，只是教葵姬說話而已……
嗯，識字都不是必須的，好像也沒必要找個學識淵博的老頭子，而且年紀大的人不驚嚇，到時候被自家大人給嚇死就麻煩了。
一切都很順利，裏梅當天中午就半路攔車，成功將人給擄走了。
與此同時，麻倉葉王也覺得一切都很順利，因為他成功讓自己被擄走了，不枉費他故意透露假消息給元吉淩。
……
“這就是你找來教葵姬的老師？”兩面宿儺忍不住皺眉。
他也跟裏梅最開始的想法一樣，這麽年輕的老師能教好葵姬嗎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只是請個人來教小姑娘說話而已。
這就好比想請個大學教授來教家裏才會說話的孩子一樣，真正的大材小用。
“大人，如果他教不好，我再去重新抓一個。”裏梅沒過多解釋什麽。
兩面宿儺認可了這個提議，反正教不好就宰了換一個。
兩人說話的時候，麻倉葉王就全程安靜躺在地上，裏梅將他弄暈了帶回來的。他也是豁得出去，為了能夠到這裏來，完全沒有反抗。
“把人弄醒。”兩面宿儺隨意的命令道。
“是，大人。”裏梅伸手準備將麻倉葉王弄醒，然而不等他碰到對方，麻倉葉王就敏銳的睜開了眼睛。
裏梅的神情微變，對方的眼神太過冷靜，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表現，他可能抓錯人了。
麻倉葉王淡定的起身站了起來，平靜的打量著眼前這位傳說中的詛咒之王。
“未經允許，擅自擡頭是死罪。”兩面宿儺當即眉頭不悅的皺起，也已經意識到裏梅可能抓錯人了。
“抱歉，我無意冒犯您。”麻倉葉王禮貌的道歉，雖然語氣裏不見多少歉意的成分，“詛咒之王。”
“你是誰？”兩面宿儺面無表情的問道。
淡淡的殺意彌漫開來，麻倉葉王在他眼裏已經是死人了，不過這會兒對對方的目的有些好奇，所以才沒有立刻動手。
“在下麻倉葉王，此次前來是為了與您做一筆交易。”麻倉葉王知道兩面宿儺起了殺心，但依舊很淡定。
“交易？你很有膽量啊。”兩面宿儺嗤笑一聲，不知道是真的佩服對方，還是單純的嘲諷。
“是關於您最近煩惱的那個孩子的。”麻倉葉王直接提到了關鍵點。
兩面宿儺的神色終於變了。
無形的斬擊直接迎面砍向麻倉葉王，麻倉葉王幾乎瞬間撐起了保護自己的結界，結界應聲破裂，同時也抵消了這波攻擊。
“您不是很想擺脫那個孩子嗎？我可以幫您。”麻倉葉王笑著繼續說道。
兩面宿儺深吸一口氣，下一秒已經伸手掐住了麻倉葉王的脖子，鋪天蓋地的殺意瞬間壓的人喘不上氣。
裏梅已經果斷的在一旁跪下，這會兒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牽連。
兩面宿儺明明一直想要擺脫葵姬的，但當知道有人在覬覦著小姑娘的時候，他幾乎滿腦子都是殺了對方。
麻倉葉王能讀取心聲，所以很清楚的知道兩面宿儺此刻的殺意是真實的。
這會兒的男人根本沒有什麽溝通的餘地。
“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好好談我們的交易了，只能下次再聊了。”麻倉葉王遺憾的嘆了口氣，完全沒有在意脖子上收的越來越緊的手。
麻倉葉王說完忽然整個人泛起了淡淡的熒光，隨後突然消失在空氣中，只剩下一張符咒緩緩飄落。
這是有備而來。
明明人已經消失了，但空氣中還傳來了對方未盡的餘音，“我在陰陽寮恭候您。”
“對不起，宿儺大人，是我失職。”裏梅恭敬的認錯。
兩面宿儺沒說話，但神色難看的可怕，他現在很想殺人，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冒犯他。
嗯，葵姬不算。
他是想擺脫葵姬，但這不意味著有人可以借此來跟他做交易。
裏梅在一旁冷汗都下來了，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，讓他懷疑自己今天可能要死在這裏了。
突然，壓力消失。
午睡醒來的葵姬邁著輕快的步伐來找兩面宿儺了。
“宿儺。”小姑娘看見飼養員後立刻急切的小跑了過來，非常自然的伸手抱住了飼養員的腿。
兩面宿儺順手提起小姑娘的後衣領，將人抱了起來。
“你是蠢貨嗎？鞋子都不會穿！”男人咬牙切齒的罵道。
“宿儺。”小姑娘親昵的蹭蹭他，開心的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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葵姬現在還處於幼年期，睡眠需求量很大，天色才暗下來她就已經困的不行了，然而兩面宿儺不讓睡……
因為葵姬還不會喊他的名字。
“宿儺。”男人面無表情的重覆道，順手將想要倒頭睡的小姑娘又扶了起來。
葵姬張了張嘴，想要說出這兩個字，可惜半天說不出來。
兩面宿儺都重覆自己的名字少說七八十次了，葵姬自然明白飼養員是要讓她說出這兩個字了，但她說不出來。
“宿儺。”兩面宿儺再次一字一頓的陳述自己的名字。
“裏梅。”葵姬實在太想睡覺了，於是試圖換個詞糊弄過去。
兩面宿儺當然不可能這樣被糊弄過去，他只是淡定的繼續重覆自己的名字。
“宿儺。”
“葵姬。”
“宿儺。”
“小東西。”
“宿儺。”
“宰了你。”
“宿儺。”
葵姬已經不會說更多的話了，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看著飼養員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，全是打哈欠帶上來的生理性淚水。
“不行，你今天不會喊我的名字就別想睡覺。”兩面宿儺至少表面的態度很堅決，第不知道多少次重覆道，“宿儺。”
葵姬實在是被逼急了，秀氣的小臉都皺了起來，努力了半天終於還是憋了出來，“宿，宿儺。”
發音不是很標準，但至少說出來了。
兩面宿儺瞬間成就感爆棚，腦子裏都仿佛放起了煙花，高興的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，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太掉價了，堂堂詛咒之王怎麽能因為這種屁大點的事情高興呢！
於是嘴角的笑被他強行壓了下來。
“這還差不多，以後只能喊我名字，不許再喊我小東西，不然就宰了你。”兩面宿儺一本正經的警告道。
“宿儺。”葵姬眉眼彎彎的再次喊人。
她聽不懂兩面宿儺的話，但因為終於說出飼養員想讓自己說的名字了，她自己也很開心，忍不住再次喊人，第二次喊出來就明顯發音標準了。
“嗯，以後就這麽喊我名字。”兩面宿儺很欣慰，他終於擺脫小東西這個稱呼了。
“宿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宿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小東西。”
“嗯。”兩面宿儺條件反射的應道，隨後猛地反應過來，葵姬又喊他小東西了，連忙沈著臉斥責道，“不許喊小東西。”
葵姬楞了楞，她是真的不知道小東西是不好的稱呼，因為是第一個學會的詞，她其實特別鐘愛這個稱呼。
“喊宿儺，不許喊小東西。”兩面宿儺認真的教育道。
小姑娘眨眨眼，然後給出了個組合稱呼，“宿儺小東西。”
兩面宿儺：“……”宰了這小東西吧！
……
葵姬的教育被提上了日程。
不對，應該說早就被提上了，只是之前兩面宿儺只在意小姑娘能不能學會喊他的名字，現在則是想讓葵姬系統的開始學習語言。
他已經明白了，如果不能盡快讓葵姬理解他說的話，他遲早要被對方氣死。
於是他讓裏梅去抓個老師過來，術業有專攻，他覺得找個專門教人讀書寫字的老師說不定教的會更快點。
裏梅領命。
這個時代平民是沒資格識文斷字的，只有貴族才有資格學習，中下層的貴族會將家族子弟送去大學廖中學習，上層貴族則會請了專門的老師來家中教授。
裏梅秉承著什麽都要最好的原則，決定去大貴族家裏抓一個。
當然，說是這麽說，其實也考慮了其他因素。
大學廖這種地方也是專門設立了保護結界的，闖入容易引起騷亂，還不如去貴族家裏抓人更加方便。
不過他不清楚哪家貴族家中請了老師，老師又是哪位，總不能抓一個問一個，於是他讓元吉淩幫忙打探一下消息。
元吉淩高興的不行，絲毫不覺得麻煩，畢竟調查葵姬的任務一直沒什麽進展，他實在擔心自己會因此被認為無用而被解決。
這次元吉淩很有效率，第二天就給了裏梅準確的消息。
平氏家的長子年前到了該入學的年紀，於是平氏的掌權人專門邀請了一位頗負盛名的老師到家中傳授知識。
“藤田大人因為同時還在教授大伴氏的公子，所以並不會入住平氏，每天午時會從平氏前往大伴氏。”
元吉淩可以說非常貼心了，專門挑選了個容易抓的人。
“好的，我了解了。”裏梅隨後仔細的詢問了關於藤田初的外貌，得到了對方據說是位年輕俊美的公子的回答。
裏梅對年輕這點不太滿意，總覺得太過年輕的人跟學識淵博掛不上鉤，但轉念一想，只是教葵姬說話而已……
嗯，識字都不是必須的，好像也沒必要找個學識淵博的老頭子，而且年紀大的人不驚嚇，到時候被自家大人給嚇死就麻煩了。
一切都很順利，裏梅當天中午就半路攔車，成功將人給擄走了。
與此同時，麻倉葉王也覺得一切都很順利，因為他成功讓自己被擄走了，不枉費他故意透露假消息給元吉淩。
……
“這就是你找來教葵姬的老師？”兩面宿儺忍不住皺眉。
他也跟裏梅最開始的想法一樣，這麽年輕的老師能教好葵姬嗎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只是請個人來教小姑娘說話而已。
這就好比想請個大學教授來教家裏才會說話的孩子一樣，真正的大材小用。
“大人，如果他教不好，我再去重新抓一個。”裏梅沒過多解釋什麽。
兩面宿儺認可了這個提議，反正教不好就宰了換一個。
兩人說話的時候，麻倉葉王就全程安靜躺在地上，裏梅將他弄暈了帶回來的。他也是豁得出去，為了能夠到這裏來，完全沒有反抗。
“把人弄醒。”兩面宿儺隨意的命令道。
“是，大人。”裏梅伸手準備將麻倉葉王弄醒，然而不等他碰到對方，麻倉葉王就敏銳的睜開了眼睛。
裏梅的神情微變，對方的眼神太過冷靜，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表現，他可能抓錯人了。
麻倉葉王淡定的起身站了起來，平靜的打量著眼前這位傳說中的詛咒之王。
“未經允許，擅自擡頭是死罪。”兩面宿儺當即眉頭不悅的皺起，也已經意識到裏梅可能抓錯人了。
“抱歉，我無意冒犯您。”麻倉葉王禮貌的道歉，雖然語氣裏不見多少歉意的成分，“詛咒之王。”
“你是誰？”兩面宿儺面無表情的問道。
淡淡的殺意彌漫開來，麻倉葉王在他眼裏已經是死人了，不過這會兒對對方的目的有些好奇，所以才沒有立刻動手。
“在下麻倉葉王，此次前來是為了與您做一筆交易。”麻倉葉王知道兩面宿儺起了殺心，但依舊很淡定。
“交易？你很有膽量啊。”兩面宿儺嗤笑一聲，不知道是真的佩服對方，還是單純的嘲諷。
“是關於您最近煩惱的那個孩子的。”麻倉葉王直接提到了關鍵點。
兩面宿儺的神色終於變了。
無形的斬擊直接迎面砍向麻倉葉王，麻倉葉王幾乎瞬間撐起了保護自己的結界，結界應聲破裂，同時也抵消了這波攻擊。
“您不是很想擺脫那個孩子嗎？我可以幫您。”麻倉葉王笑著繼續說道。
兩面宿儺深吸一口氣，下一秒已經伸手掐住了麻倉葉王的脖子，鋪天蓋地的殺意瞬間壓的人喘不上氣。
裏梅已經果斷的在一旁跪下，這會兒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牽連。
兩面宿儺明明一直想要擺脫葵姬的，但當知道有人在覬覦著小姑娘的時候，他幾乎滿腦子都是殺了對方。
麻倉葉王能讀取心聲，所以很清楚的知道兩面宿儺此刻的殺意是真實的。
這會兒的男人根本沒有什麽溝通的餘地。
“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好好談我們的交易了，只能下次再聊了。”麻倉葉王遺憾的嘆了口氣，完全沒有在意脖子上收的越來越緊的手。
麻倉葉王說完忽然整個人泛起了淡淡的熒光，隨後突然消失在空氣中，只剩下一張符咒緩緩飄落。
這是有備而來。
明明人已經消失了，但空氣中還傳來了對方未盡的餘音，“我在陰陽寮恭候您。”
“對不起，宿儺大人，是我失職。”裏梅恭敬的認錯。
兩面宿儺沒說話，但神色難看的可怕，他現在很想殺人，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冒犯他。
嗯，葵姬不算。
他是想擺脫葵姬，但這不意味著有人可以借此來跟他做交易。
裏梅在一旁冷汗都下來了，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，讓他懷疑自己今天可能要死在這裏了。
突然，壓力消失。
午睡醒來的葵姬邁著輕快的步伐來找兩面宿儺了。
“宿儺。”小姑娘看見飼養員後立刻急切的小跑了過來，非常自然的伸手抱住了飼養員的腿。
兩面宿儺順手提起小姑娘的後衣領，將人抱了起來。
“你是蠢貨嗎？鞋子都不會穿！”男人咬牙切齒的罵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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